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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科院环境化学与生态毒理学重点实验室:王亚韡组在PFAS的人体赋存、传输和消除领域取得新进展

全氟和多氟烷基物质(PFAS)由于其独特的疏水性、拒油性和高表面活性特性而被广泛用于许多工业和商业产品。超过1400种PFAS在工业中应用,PFAS可以在各种环境基质中检测到。碳氟键的特性使PFAS耐化学和热降解,这使得它们在环境中具有持久性并可以进入生物体,引起潜在的人类关注和生态风险。自2000年代初以来,PFAS一直是环境科学领域研究的重点,因为它们在环境和生物基质中广泛存在,并具有潜在的PBT(P:持久性;B:生物蓄积性;T:毒性)性质。全氟辛烷磺酸(PFOS)、全氟辛酸(PFOA)和全氟己烷磺酸(PFHxS)及其盐类和相关化合物已被列入《斯德哥尔摩公约》作为新的持久性有机污染物进行管理(斯德哥尔摩公约,2022).此外,还提议将长链全氟羧酸、其盐类和相关化合物列入《斯德哥尔摩公约》,并正在由持久性有机污染物审查委员会(《斯德哥尔摩公约》、2021).
由于某些PFAS的监管,受监管的PFAS的替代品已经在工业和市场上生产和使用。然而,由于C-F键的独特性质,替代同源物通常具有与传统PFAS相似的结构。此外,随着分析技术的发展,在环境和生物体中发现和鉴定了越来越多的新兴PFAS。因此,已经确定了4700多种PFAS同源物,而且数量还在继续增加。然而,大多数PFAS的环境风险和潜在的健康影响仍然未知。因此,PFAS的挑战仍在继续,PFAS是迄今为止最复杂的环境污染物之一。
由于其广泛的应用,PFAS可以在多种环境和生物基质中检测到,并且可以通过不同的外部暴露途径进入人体。饮食和饮用水是一般人群PFAS的两种主要暴露途径。PFAS进入人体后,在胃肠道中被吸收,并通过血液循环分布和积累在组织、器官和生物体液中。PFAS在人体中的负担可能导致不良的健康影响。据我们所知,没有研究综述了人类生物积累、运输和消除遗留和新兴PFAS的行为和机制。
研究人体PFAS的内部暴露对于了解其内部暴露条件和健康风险至关重要。据报道,PFAS主要积聚在人的血液、肝脏和肾脏中,并分别优先与血液和肝脏中的人血清白蛋白(HSA)和肝脏脂肪酸结合蛋白(LFABP)等蛋白质结合。被动扩散和载流子转运是PFAS在人体中运输的两种主要途径。特别是,PFAS通过胎盘和血脑脊液(CSF)屏障(BCSFB)的运输过程可能对婴儿和大脑产生潜在的健康影响。最后,PFAS主要通过尿液和粪便从人体中排出。因此,肝肠循环和肾脏消除在人类PFAS的排泄中起重要作用。
在综述中,我们系统地总结了现有文献的发现和差距;首次通过计算建模(分子对接)计算PFAS与4种肾脏转运蛋白的结合亲和力,揭示人类肾脏消除PFAS的潜在机制;并为未来的研究提供有见地的观点。本综述旨在为读者提供对人类生物累积、运输和消除PFAS的行为和机制的深入和全面的了解,并为未来的研究提供有见地的建议,以填补PFAS暴露与其对人类潜在不良健康影响之间关系的知识空白。
正文重点:
血液和尿液是研究PFAS人体内赋存水平的重要基质,由于伦理学的限制,目前关于PFAS在人体器官内的报道非常匮乏,仅有的少量研究显示,肝脏、肾脏和肺是PFAS主要的人体赋存器官;PFAS倾向于与蛋白结合,作为人体血液和肝脏中的主要蛋白,现有的研究主要关注PFAS与血液和肝脏中主要蛋白——人体血清白蛋白(HSA)和肝脏脂肪酸结合蛋白(LFABP)的分子结合机制,相关研究表明PFAS与两种蛋白的结合能力与PFAS的链长密切相关(图2);母婴传输是PFAS在人体内传输的重要过程,PFAS的母婴传输效率与PFAS的链长密切相关。少量研究报道了PFAS跨越血脑屏障的行为,但人体内PFAS传输过程和机制的研究十分匮乏;关于PFAS的人体消除行为的研究主要集中在PFAS人体半衰期的估算与代谢,但PFAS的人体肾脏传输机制的研究目前十分匮乏;有少量研究建立了PFAS典型单体在人体内的生理药代动力学( physiologically based pharmacokinetic, PBPK)模型,但关于新型PFAS在人体内的PBPK模型还尚未被报道。

图 PFAS在人体内的赋存、传输及消除机制简图
为了探索PFAS的人体肾脏传输的规律,作者使用分子对接的手段计算了56种PFAS典型单体与4种肾脏传输蛋白(OAT1,OAT3,OAT4和URAT1)的结合能力。研究结果显示大多数的PFAS单体与4种蛋白存在结合,这说明PFAS与四种蛋白的结合会影响PFAS的肾脏传输行为。

图 四种典型PFAS单体(PFOS, PFOA, Gen-X和6:2 Cl-PFESA)与四种肾脏传输蛋白(OAT1,OAT3,OAT4和URAT1)的分子对接结果示意图